柳天苦笑了一下,道:“你们就这样不相信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情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们出手,因为我是一个男人。”
柳天黑色的眸子坚定无比,自己的仇就得自己亲手去报,不然,那叫什么报仇雪恨。
“那好吧。”
见柳天如此执着,邱伶儿三人也不坚持,就在气氛变得压抑的时候,吴翻的声音传來:“咦,师弟,纳兰月好像快醒了。”
“呀,月姐姐真的要醒了咧。”
邱伶儿的嘴比任何人都甜。
闻言,柳天转头朝旁边的沙发一看,果然看见躺在上面的纳兰月睫毛一眨一眨的,不多时便睁开了眼睛,开口道:“这里是哪里。”
她的眸子不再迷离,不再闪烁。
“纳兰月。”
下一刻,她便听到了让她曰思夜想的声音。
“柳天。”
几乎条件反射的,她一个跟斗从沙发跳起,怔怔看着身边的柳天等人。
“柳天,真的是你吗。”纳兰月的呼吸变得急促,想要伸手触碰柳天却又放下了,似乎害怕眼前的柳天只是梦境。
柳天还沒有说话,邱伶儿便拉住了纳兰月的手:“月姐姐,这真的是天哥,你想摸就摸吧。”说着,拉着纳兰月的手放在了柳天的脸颊之上。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不是梦。”纳兰月的呼吸变得越加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柳天握住纳兰月的手,将她温柔抱在怀里,轻声道:“是我,沒事了。”
“是你,的确是你。”纳兰月的情绪似乎一点也不稳定,只是重复着这几句话。
过了好久,她才逐渐冷静下來,柳天这才松开怀抱,看着纳兰月那脏兮兮的脸,轻声问道:“有我在,沒事的,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沦落到”
柳天实在不好意思说乞丐两个字,这同以前的纳兰月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是啊,月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说出來,伶儿给你做主。”邱伶儿的话听上去是安慰,但柳天知道,这小妮子既然说了就肯定会做到,何况她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王者。
“发生了什么”纳兰月的双眼又陷入了迷离,似乎在努力回忆以往的事情,随后她捂着脑袋,像是很痛苦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柳天见她如此模样,原本想让她放弃回忆,在他看來,纳兰月虽然服用了邱伶儿师父的丹药,但她不过刚刚苏醒而已,一时半会无法记起过去的事情倒也情有可原,但他的话还沒有说出口,纳兰月便松开了手。
“我记得了,我记得了,是贺家贺阳。”
“贺家,贺阳,怎么回事。”柳天知道贺家,贺家是良州第一大家族,也是东荒第一大家族,因为贺家有三位老祖,都是王境高手,再加上贺家现任家主,便是四位王者,这样的势力,比九天宗还要强不少。
“其实,我有一门婚事,当初是许配给贺家的长孙贺阳,但是因为我同你之间”纳兰月说到这里时,脸色微红,显得既娇羞又幸福。
“咳咳。”柳天自然知道纳兰月说的是什么事情,那件事情也是他为数不多的珍贵记忆之一,虽然他同纳兰月沒有真枪实弹的做过那种事情,但纳兰月的第一次毕竟交给了他,是他破了纳兰月的处女之身。
“嘿嘿,原來月姐姐也还清楚记得那件事情咧。”邱伶儿坏笑的声音传來。
纳兰月脸色变得更加红润了,良久才继续开口:“由于那件事情,我同贺家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了,但这件事情我爹又不敢同贺家说。”
柳天想想也觉得对,纳兰无敌不可能告诉贺家的人说,我的女儿、贺阳的未婚妻已经同别人发生关系,不是处女了,这种事情说出來,贺家的脸面哪里搁,必然会怪罪到纳兰家。
“这也是后來玄阴老祖杀上门來,我沒有向贺家求助,而是去找你帮忙的原因,原本在你帮我们打跑了玄阴老祖后,我爹就打算抛弃祖宅,全家暂时到西漠或者南蛮去躲一躲,一來是躲避贺家,二來也是躲避玄阴老祖,可就在我爹他们离开那天,我偷偷的下船,又回來了。”
“啊,月姐姐你偷偷回來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离开东荒,因为天哥在这里吧。”邱伶儿打趣开口。
柳天白了邱伶儿一眼:“伶儿,等纳兰月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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