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哦,这个是于歌的孩子,于歌回去生产,却难产死了,只把孩子托人送了回来。”
李璟却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怔怔的站在那里。
“死了?”不可置信的问道。
太子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听来的人说,尸身火化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死的时候总说她身上不干净,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李璟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眼里一片灰败之色,太子也不说什么,不问他为什么这么怪异,个人的心里都清楚。
过了一会,李璟怔怔的走上前,看着太子怀里的孩子,“我抱一下?”
太子抬头看了看,李璟眼里闪过一丝匆忙又很快的掩饰,太子站起身来,招呼了外面的仆人,把孩子交过去。
“太子妃整日里没事,让她学着带孩子吧。”
“是。”仆人匆匆离去。
李璟脸色十分差的站在那里,太子淡淡的解释,“父皇公务繁忙,年纪又大了,我怕这孩子累着父皇,等儿臣和太子妃有了孩子,父皇尽可以含饴弄孙,一个歌妓的孩子,还是算了吧。”
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连抱抱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听太子的语气,他分明是知道了。
他没有一丝和于歌有关的东西,唯一的血脉也成了太子的筹码,太子才是最精明的一个,他手里的江山也比不得太子手里的孩子,若是真传出去那是他的孩子,他将颜面扫地,天下间都会为太子鸣不平,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江山,还有他掩饰了几十年的脸面。
这一场,他输给了太子和于歌。
李璟理亏,他想息事宁人,处处对太子嘉奖,太子反倒是不领情,一反在政治上温柔寡顺的常态,处处犀利相对,不管是对是错,凡是李璟首先同意的,他一定会出来辩驳的哑口无言,然后李璟按照他的策略去实施。
孩子越长越大,太子将他收做了贴身小厮,时常带他去宫里面转转,宫里宫外的都知道太子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一个半大的孩子,是太子府的歌姬所生,却为下人。
太子妃心里明白,可是嘴上不说出来,面对着日益温柔的太子,她已经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她能偶尔的意识到太子有时愣神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里透露着哀伤,她不知道这哀伤从何而来,她也不愿意知道。
太子妃是个聪明人,她只看到自己该看到的,只知道自己该知道的,她只在乎自己能触手摸到的。
所以不管外面的府里的人再怎么传,太子看她的眼神如何愧疚,她也只会温顺的洗手作羹汤,红袖添香。
大约过了一年,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忘怀一些事情,也足够让人重整旗鼓重新开始。
面对着朝中越来越明显的两派,李煜很识时务的抽身而退留下那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给太子和父皇。
李璟显然被太子的连环计打得屁滚尿流,在他踌躇在于歌的世界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李煜特地地的送来了一个人,叫做宁歌。
她本名不叫宁歌的,李煜在人贩子中间看到衣着彩带跳着舞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于歌在世的样子,他依然决然的买了下来,没有问她的真明姓,只听得人贩子唤她宁家的,便给她取名,宁歌。
宁歌的舞跳得好,李煜找了专人来教她,他亲自督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都让她模仿的于歌淋漓尽致。
宁歌只是以为遇到了贵人,眼前的公子富贵风流,知书达理,身份不凡,她自然愿意一心一意的伺候他,只要以后能帮她找到妹妹。
她每次练舞的时候,李煜必会到场,所有的人只知道六爷看上了一个舞姬不能自拔,可是谁都没有见过这个舞姬的真模样。
她和于歌的九分相似,唯一不像的是,于歌极尽柔顺,可谓是柔中带强,而她极尽活泼,那是撒到人间的阳光。
她欢快的跳舞,快乐的弹琴,自以为到了人间天堂,有时候李煜看着她不是没有愧疚,可是比起他的大业,比起他的娥皇,什么都不重要。
当李煜松了一把翠竹琴给她的时候,她爱不释手,那琴是李煜专门请师父为她做的,他亲自砍下的葱郁翠竹。
她满心欢喜的接受,李煜让她在这琴上只练一首曲子,便是凌波微步。
六个月之后,李璟大病了一场,朝中的事务大部分落到了太子的身上,可谓是众望所归。
就在这个空当,李煜把懵懵懂懂的宁歌带到了李璟的面前。
李璟在病榻上迷蒙着双眼,以为自己眼花了,看着不远处拨动着翠竹琴的她,强撑着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拥进怀里,唤着于歌。
宁歌以为,他要带她去见的是他的父母,而不是皇上,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身份不一样,他带他走的时候,甚至有一丝窃喜,她是不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那个时候,于歌才真正地意识到,她的人生才真正的结束了。
李煜站在一旁,淡淡的微笑,眸子里旁无一物,在宁歌看来,却是寒潭乍起,他把李璟扶到了床上安慰着,转身看向还在惊讶中的于歌。
他说:“我救你的一切原因,就是为了父皇,他喜欢的人和你长得一摸一样,也会跳舞唱歌。”
说的那么直白,宁歌甚至来不及反应消化,就意味着她将会失去自由,得到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有一张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脸。
“你留在宫里吧,你想要的荣华富贵都会有,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会冲冠后宫,天下一人。”
说完,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