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清晨,微冷,一盏宫灯在稀薄的空气中明明灭灭,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响起几双慌乱的脚步,身披明黄色斗篷的男子神情额外严肃,金线绣有一条威严的龙的皇靴泄露了他高贵的身份,他一脸的若有所思,没人敢上前打扰他。
天牢中的人早已收到消息,两排身披铠甲的禁军庄严肃穆,伴随着“吾皇万岁”呼声,皇上也只是轻轻点点头,愁眉不展,在狱卒的指引下,只带了贴身公公进了大牢。
大牢幽暗潮湿,不时传来人的**声和老鼠“吱吱”的叫声,到处一股腐烂的味道。皇上却仿佛听不见也闻不到,终是在大牢最深处停住了脚步。狱卒立马上前打开大门,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下,连他的贴身内监也实相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确定听不见对话为止。
大牢内只有一盏干枯的油灯,一张破烂的桌子,一垛干枯的稻草,穆青扬端坐在稻草上,紧闭双眼,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不做任何动作。
皇上的步伐有些蹒跚,即使他老了,也处处散发着皇者的威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鲁有义是自缢身亡的。”他顿了一下,穆青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在这宫中,自杀的人有两种,一种便是窥探了不该窥探的秘密,另一种便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静的似乎连针掉声都听得清楚,他继续说:“倒不如这样告诉你,若不是你的义父,怕是也不会逼的如月的娘跳下城墙,那不知你对杨林或是小月,最终是恨还是爱?”
他索性也席地而坐,坐在穆青扬的旁边,一脸从容淡定,丝毫看不出此行的目的。他忽然伸手拍拍穆青扬的肩膀,他破旧衣衫下的铮铮傲骨硌得他生疼:“青扬啊,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的女儿啊······”紧接着一句叹息,不知包含了多少无奈。
穆青扬听得真真切切,他终于明白,为何要拘禁他,即使他的义父是听了杨林的什么言语而自杀,也是他义父有错在先,若是他报仇,那是她的皇叔,若是他不报仇,也无颜再和如月在一起,他义父害死了她的娘亲。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眼角酸涩难忍,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他缓缓的跪在皇上面前,一字一顿:“皇上既是来了这里,便是有圣意要传,臣······谨遵旨意。”
皇上看着他,然后站了起来,走出牢门外,背对着他:“朕此行只是来问将军一个问题,若将军心中只能一人,是如月还是鲁有义?”
周围仿佛沉寂了一般,穆青扬跪在地上,凌乱的发丝看不出任何表情,
皇上突然大笑三声:“到是难为将军了。若是说传达旨意,那这个问题便是圣旨,你只有三个时辰来回答这个问题,若是过了时辰,怕是将军清明连香都无法给鲁有义上了。”
他说完疾步走了出去,门外已经有等候他的随从,
他走后不久,就有罪犯高喊:“狱卒!我要喝水|!”有狱卒疾步走来,嘴里却嚷嚷着:“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了,喝什么水!”然后当狱卒把水递给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轻轻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的几句,狱卒点点走,立马急匆匆的走了,这一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大牢内,穆青扬一个人坐在甘草上,依旧紧闭双眼,有阳光照在他绝世的容颜上,一切梦幻的不切实际。
他想起他初遇鲁有义时正在街头因为抢了一个馒头而遭到一群乞丐的暴打。
他想起他为他买的新衣。
他想起他发高烧是他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三天三夜。
最终定格在如月朝气蓬勃的脸上,她兴高采烈的朝他跑过来,提起裙角:“青扬!”
他忽然睁开眼睛:“拿笔来!”
中华殿上,有狱卒急匆匆跑来,呈上一张纸条,皇上认得真切,那确实是穆青扬的笔迹,上好宣纸上墨迹被甩的斑斑点点,顶上八个大字龙飞凤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竟无端惊了一身汗,他本以为,他这般委曲求全定了换来自己女儿的一段姻缘,若是穆青扬肯放下,他确信他不会骗她,也不必惹得如月伤心,他便成全他俩。
一股杀意涌上心头,他紧握十指,想到如月,顿时不忍看她伤心,沉默了许久,终是开口:“罢了,放他走吧!”
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如月都没有出过门,萱儿总是抱着她的枣儿来看如月,枣儿是杨广心血来潮送她的小宠物,她视若真宝。
早上一大早起来,空中居然飘起了雪花,萱儿抱着火炉,着了一身粉红绣花小袄,欢喜的跑进来:“月姐姐,你看下雪了。”她的翡翠耳环随着她的舞动,也不停的晃动,给她整个人一种单纯的明媚。如月的目光移向窗外,也轻轻叹息:“是啊,下雪了。”
“月姐姐。”她挨着如月坐下,伸出手腕,露出一串上好的玛瑙珊瑚手镯,“自从父王知道了你想让我陪你,对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