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看不见,那便是无缘,也就无可奈何。
人间疾苦,非生即死,各安天命便是。
他如隐士在各地行走,用的也多是陶艺师的身份。除非万不得已,他便不会展露身手,没人能想到他竟是天下顶尖的剑客,而他本人也对此毫不在意。
给人的感觉,无非就是一个带着长剑,或者会点剑术能勉强自保的普通陶艺师。
但实际上,他的剑术大概就是天下第一
这个男人深谙装逼之道啊。
泰平不厚道的笑了。
“笑的真奸”比古瞥了泰平一眼:“又在想什么失礼的东西吗”
“没有没有”泰平连忙否认,然后岔开话题问道:“如何,可有烧出什么精品”
比古表情复杂:“嘛,其实都还不错。”
此乃谎言
泰平看了一眼架子上歪七扭八的陶器,甚至有的还遍布无数裂纹只能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天下第一剑客也不是样样精通。
比古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故作淡定的改变话题,看了眼剑心问道:“那小子怎么了,臭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他几十蚊钱一样。”
“我不知道。”泰平摊手道:“我以为我是踢了他屁股伤害了他男子汉的自尊心,但他说不是。”
“唔”比古摸了摸下巴,对泰平说道:“你去把瓷器挑到镇子上卖掉,买点日用品,再打一壶酒回来,记住,要万寿屋的朝日山。”
“你干嘛不去”
“因为我要跟我的笨徒弟谈谈,看他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
敢情你还知道剑心是你徒弟啊,你明明把他丢给我后就没再管过
不过看在你有正当理由的份上,帮你跑个腿也行,不过这代价嘛
“我也要。”
“什么”
“一壶酒。”
比古忍不住笑了:“年纪轻轻便如此嗜酒可真是少见,不过也好,难得有位酒中知己。说起来咱们三人也许久没有赏月了,如今时节正好,今晚便办个酒宴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