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听得翁老有些不悦。
众人的目光虽投向他的高位,却无臣服之意。
秦槿绅玩够了,抿了一口茶,茶倒是不赖,勾了勾嘴角看向翁老,“我让人查了,瓷具唯一经过的海路,当日,似是一何家海运的船?宁家可是拖何家给运的货啊~”
“这何家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翁少爷知晓秦槿绅来者不善,没想到直接会找他算账,“我……我都被你扔下海了!哪儿来的什么船!”
在座皆是一愣。
最讶异地不外乎翁老,那窃窃私语是让人心间最烦躁的。
一掌拍在桌面,众人噤声。
秦槿绅那回让他承认自己姓翁都还费了好大劲,如今这是………
没教好呢?
“我都还未说哪位何少爷呢,翁少爷,莫急啊。你这一急,倒是在场的都分不清你到底是何姓了。”
翁老神色凝重,“给我闭嘴!”
这事儿看来今日没再可玩的有趣事了,剩下的,他不想参与。
宁河岳倒也不曾想过,秦槿绅这般便是帮了他,那翁老,有这么好对付?
那可是能一手遮天的总商会会长啊………
甚是乏味的一场交谈,本以为会更有趣,秦槿绅起身该去道谢才是。
站起身走到翁老身前恭敬行了个礼,他笑得深不可测,周边的人皆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翁老,现如今你身居高位,我闻城商会你已全身而退,过往云烟不会再提,闻城总账缺的银两,算我秦槿绅送你总会长之位的贺礼,这位置,翁老你玩儿的开心就行,其余的,伊万会在后头助你一臂之力。”
秦槿绅拍了拍翁少爷的肩膀,他仍是瞠目结舌不知沉浸在哪段不堪回忆。
“翁少爷,倒是我秦某人没料到,海水喝多了,怎还顺着我了?今日不费吹灰之力,翁少爷一句话真是功不可没,我秦槿绅不太愿意说谢字,但今日我得好好谢你。”
转身离开,秦一和其余几人跟着他一同踏出门外。
伊万对着翁老叹息了一声,“翁,我有事找你谈。”
翁老在那头站直了身子,手指他的背影愤怒地大喊了一声,手指颤个不停,“秦槿绅!”
秦槿绅难得驻足回身,“不必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翁老复而跌坐,了然当下秦槿绅无异于告知他,想坐稳这个位置,还是要讨好他。
想要荣华富贵,还是要靠他………
想要脱离秦槿绅,这辈子,绝无可能。
他不敢回想方才他说不必谢他时的眼神,带着狠厉和嘲讽。
多日以来总会长之位,不过就是泡影,他像个木偶般被他和伊万在后头牵着线走………
秦槿绅仰头瞧着阳光,忽而自语,“嗯,是个好天气,该带她出去散散心了。”
“秦三爷,又见面了。”
上车之际秦槿绅瞧见叶郡延,侧目,胳膊肘架在车门,“哦?你我何时见过?”
叶郡延:“花园。”
虽然心照不宣,但秦槿绅没空和他多聊,“她是秦夫人,叶少爷莫要大庭广众谈论我秦某人的妻子。”
叶郡延听叶守说过秦槿绅的是出了名的一心只忙事业,从未有女子在身边。
今日看来,可真独宠那位“秦夫人”。
可为何……他那日看到愁眉苦脸的她?
————
看秦槿绅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甄夫人在这儿等了他多时。
秦槿绅一看这不速之客,“你不该在这儿。”
甄夫人靠近秦槿绅,她也像个笑柄一般,在他和伊万之间周旋,女子…………当真是他们这些商业巨贾的陪衬吧?
自今日才知晓实情的甄夫人按捺不住来见秦槿绅,原以为知晓伊万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