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当下脱了手上的一只玉镯套到了潘玉良手上,潘玉良又惊又惧地忙推说不要。
沈晏均却在一旁捉住好的手,让她挣脱不得。
“这是母亲给你的,你姐进门时也有的。”
潘玉良又气又恼,那一样吗?那能一样吗?
沈夫人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看了潘如芸一眼,开着玩笑说,“良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没有女儿,以前还老想着要不要把良儿认回来当干女儿,这下好了,成了我的儿媳妇,我是打心眼里高兴。”
沈夫人说的倒也真心,自打潘如芸嫁给沈晏均后,潘玉良没少往司令府里跑,她长的好,人又活泼,司令只有两个儿子,潘家这样一个娇娇女儿也是宠着纵着,司令跟夫人都喜欢。
只是出了陈家这档子事,潘玉良嫁进司令府是福是福暂时还未可知。
关于婚礼的细节自然还是有些要说的,沈晏均看潘玉良精神不济的样子,先行抱着潘玉良回了房。
她伤着腿,沈晏均这样抱来抱去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可见怪的。
等一回房,潘玉良连忙要去脱手上的镯子,被沈晏均一把按住,沉声地说了句,“良儿。”
潘玉良倔强地抬着下巴,恼羞成怒地看着他,“不是说了权宜之计吗?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说着竟要哭起来。
沈晏均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弄,也不哄她,只说,“你当这司令府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能进来?如果让我父亲知晓这是你父亲的权宜之计,在潘家看来,这不过是司令府的举手之举。但实际上,这是你沈家与陈家的恩怨,硬要拖着师令府下水。”
沈晏均把事情说的严重,潘玉良也明白,要不是她,司令府完全没有必要蹚这浑水,没必要竖下陈家这个敌人。
沈晏均硬话说完,又哄了哄她说,“父亲母亲他们都十分喜欢你,若我是真心要娶你,这浑水蹚便蹚了。你要乖一点,莫要再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潘玉良咬着唇,心中仍是羞愤难平,但却也没再去脱手上的镯子了,只恨恨地说了句,“我恨死那姓陈的了。”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给自己惹来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