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我猜想温斯顿一定特别邪恶……”欧文非常担心地说。
“啊?关温斯顿什么事啊?”
“你跟他在一起久了,都不纯情了。”
欧文的表情要多遗憾有多遗憾。
然而亨特并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了。
一回到酒店房间里,就看见温斯顿已经在收拾两人的行李了。
亨特托着下巴看着对方。
温斯顿身上只穿着衬衫,伸长手臂将亨特胡乱扔在床上的睡裤勾过来的画面莫名让亨特的喉头一紧。
“在看什么?”弯着腰的温斯顿侧过脸来看向亨特。
“看你啊!我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你什么都会,我既不用动手也不用动脑子。”
“这样容易得阿兹海默。”温斯顿收拾好了亨特的行李箱,将它拖到了亨特的面前,“走吧。我刚才定好了机票。”
“这么晚的飞机!又要在飞机上睡了啊……”亨特确认了一下,温斯顿将他的眼罩放在背包的最外面了。
“你不是想坐夜间航班吗?”温斯顿低下头来靠向亨特,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亨特的心里咯噔一声,耳朵又要烫起来了。
于是这一晚,亨特被温斯顿在航班的洗手间里弄到站不稳。这一次的温斯顿特别有耐心也特别坏,亨特抱住他的脖子说“受不了”之后,这家伙抽了纸巾帮亨特擦干净,两人回到了位置上。
亨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会知道温斯顿的手竟然伸到了毛毯下面,在大庭广众之下骚扰亨特。
亨特一把扣住温斯顿的手,不想对方乱动,但温斯顿却靠过来,轻声道:“你打算下飞机的时候也这么抓着我吗?”
亨特倒抽一口气,他太了解温斯顿坏起来全世界都想象不到的恶劣了,只能咬着牙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让对方胡来。
飞机着陆的时候,温斯顿还没有收手,亨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直到行李架可以开启的通知响起,温斯顿才终于收手。
亨特差一点站不起来。
天知道他有对害怕被空乘发现毯子上沾了什么。
走在通道里,亨特的双腿还有点抖,温斯顿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行李,站在不远处等着亨特。
等亨特好不容易走近了,他歪了歪脑袋说:“要不要我抱你走?”
“你带着两个行李还能抱起我?来啊,你试一试啊!”
亨特本来就被对方的没节制弄到有点火大。
谁知道温斯顿反问令一句:“以后还坐夜间航班吗?”
“坐!”亨特气哼哼地与温斯顿擦肩而过。
当他们乘坐出租车前往温斯顿订的酒店时,沿途的风光让亨特惊叹。
这里的建筑物典雅而不失气势,以暖色为主,街道呈环形向外延伸,林荫道绿色的树木与暖色的建筑物相互映衬。
亨特困倦了起来,很快就靠着温斯顿睡着了过去。
温斯顿没有说话,安静地让他靠着,还是偶尔转弯的时候,他会伸手轻轻扣着亨特的脸。
温斯顿本来就是很讲求生活品质的,他订的是莫斯科大都会酒店,不但离红场和克林姆林宫接近,走进大厅里,还能听见钢琴演奏的声音。
温斯顿正在办理入住手续,亨特伸了一个懒腰。
“是想去房间里睡一会儿,还是跟我出去吃早餐?”
“吃早餐!然后去玩!”
亨特毕竟年纪不大,生活里除了训练就是赛车,这也让他特别想玩。
如果再回去房间里睡觉,好不容易的空闲时间就被睡掉了。
温斯顿并没有带着亨特在酒店里用早餐,而是选择的路边的小餐厅。
坐在玻璃窗边,亨特吃着俄式薄饼,侧过脑袋,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不少金发高鼻的俄罗斯美女走过。
亨特发出轻轻的感叹声。
他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手中的薄饼吃完,然后下意识伸手去寻找火腿芝士面包。
只是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抬眼,就发现对面的温斯顿正看着自己,而放着面包的餐篓已经被挪到的温斯顿的手边。
“俄罗斯美女好看吗?”温斯顿轻声问。
亨特心里抖了抖。
“没……没有你好看……”
“是吗?可是你都看着她们,一眼都没有看过我。”
莫斯科晨光之下,温斯顿的五官是柔和的。
但是亨特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我要看你一辈子,那分一点点时间看一下美女你不要介意啊!我又不会摸她们!”
“你说什么?”温斯顿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在餐篓上。
“……我又不会摸她们……”
“第一句。”温斯顿提醒道。
“第一句?”亨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但是如果想不起来的话,温斯顿一定会用他的方式让亨特不爽很久。
“想不起来就算了。”温斯顿将餐篓推到了亨特的面前。
他微微垂着眼帘,比起窗外那些美女更有韵味和成熟包容的气质。
“我会看着你一辈子。”亨特开口说。
然后,温斯顿就侧过脸去笑了。
他笑的很好看,亨特的心脏都跟着跳得更快了。
“你一向记不住自己胡邹时候说的话。”
“所以我刚才说的话不是胡说。”
亨特拿过火腿芝士面包,用力咬了下去。
温斯顿陪着他去了莫斯科红场以及克林姆林宫。这是头一次亨特没有要求温斯顿用手机拍下他比剪刀手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温斯顿一定会留下他最好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他们去了普希金博物馆。
这里面展出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品。
亨特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他揣着口袋四下张望,而温斯顿却在每一幅画作前细细品味。
“刚才解说员说这里是为了纪念普希金而更名的。普希金是个诗人吧?”亨特来到温斯顿的身边,靠着对方却不敢太夸张。
“不错啊,你还知道普希金是诗人。”温斯顿侧过脸来浅浅地一笑。
亨特也跟着一笑:“那普希金写过什么诗,伊顿公学毕业的温斯顿先生?”
要说英文诗,温斯顿知道不奇怪。
那么俄国诗人的诗呢?
温斯顿唇角的笑容似乎更明显了,他靠向亨特的耳边,轻声道:“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他的气息滑过亨特的耳畔,亨特的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这里是博物馆啊,你在说什么……”
“这是普希金的诗。倒是你在想什么?”温斯顿的尾音拉长,亨特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想。”
亨特立刻转身离开。
温斯顿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当他们离开这个博物馆的时候,亨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听说普希金是为了妻子决斗死的。”亨特说。
“嗯。但其实这一场决斗是沙皇为了除掉普希金而设下的陷阱。”温斯顿说。
“哦……是这样啊。不过如果有人要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一定也会不顾一切跟对方决斗吧。不管那是不是陷阱。”
亨特揣着口袋走在前面,几秒钟之后他意识到温斯顿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过身去,发现对方仍旧站在原处。
“诶,怎么了?”亨特歪了歪脑袋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决斗这样的话,更像是我会说出来的。”温斯顿颔首一笑,迈开长腿来到亨特的身边。
“啊?有情敌才需要决斗吧?你的情敌在哪儿呢?”亨特很遗憾地摸了摸鼻尖。
要说吸引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的注意力,温斯顿都远远高于亨特。
“如果我不曾追求你,你会爱上很多人,也会爱很多次。只不过现在我不给你这样的机会而已。但你还是有被其他人吸引的可能性,不是吗?比如说劳伦斯·欧文。”
“哦……可以不要提起他吗?”
亨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疼了。
“奥黛丽·威尔逊。”
“我……我现在已经不再喜欢她了,完全没有兴趣!你总不至于还要找一个女人决斗吧?”亨特摊了摊手。
温斯顿又笑了,在莫斯科的夕阳之下显得缱绻而柔和。
“那么今早你看过的那些俄罗斯美女们呢?”
亨特彻底无言以对。
他觉得应该和对方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咸蛋时间:
亨特: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拆欧文送来的礼物了。
温斯顿:再拆怎么办?
亨特:再拆……你想怎么办?
温斯顿:再拆我就和你一起拍电影,每天放给你看。
亨特:……我以后听到“电影”这个词都要有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