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句话在,姚芯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把桌椅板凳摆好之后,又就着院子里洒扫了一番。
昨天从云雾山里打来的野猪肉,现在被放在水井当中冻着。
金菊受了气,轻易不肯下楼来,人直接到二楼里去躺着了。
秦凡把野猪肉取出来,正拿着小刀一根一根拔毛时,院子外有人来了。
“我的苍天大老爷呀!”
“金婶子家里有人在吗?!姚丫头!”
头上扎着麻布头巾,拿着一根柳条枝的老汉突然出现在院子外。
他一面嚎叫,一面伸手扒拉着墙头。
秦凡离开三石村多年,对于这里的村民早就没印象了,见着这个老汉,只是皱眉看向姚芯。
“周二伯,你怎么过来了?赶紧到院子里来喝口水!”
正在厨房当中摘菜的姚芯,伸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擦,赶紧跑出来。
她脚下步子没停,人已经到了院子外。
“我问你们,我那牛今天在浅滩上吃草的时候,你们是不是看见了?”
周二伯用手扒拉着墙头,连水也来不及喝,赶紧问他。
“是,你那牛吃草的时候,我正在旁边田里割稻子。”
姚芯回应着,心中还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为了什么。
“那就好!你赶紧跟我过来一趟,那群学生娃子说我的牛把人顶翻在地,现在要打死我那头牛呢!”
周二伯说起来立刻老泪纵横。
他那头牛是头老耕牛,这么多年跟在身边,早就通了灵性,耕地的牛可是吃不得的。
听着他说的这句话,秦凡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
这可不是一桩小事儿,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周二伯,那头牛今天是受了刺激,所以才对人发怒的,你把它牵走就没事儿了。”
秦凡说着,转身就跟他出了院子里。
见状,姚芯也紧跟上前,就连晚上的菜啊肉的也顾不上了。
他连院子门都没锁,直接小跑着跟他们往浅滩边上而去。
说是这群城里来的学生金贵,现在被牛顶穿了肚皮,执意要打死他这头老耕牛。
现在人已经拿麻绳和砍刀过去了,他没了法子,只得找今天在田坎上看见的人过去作证。
“我那头牛性子温顺的不得了,平日里只会吃草,哪里还敢顶穿人的肚皮呀!”
说起来,周二伯就开始大哭。
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他是五保户,家里没有人,只剩下一头牛,秦凡你今天就帮帮他吧。”姚芯低声说着。
心中也是不忍让这头老耕牛被人打死,这耕地牛的肉怎么能吃呢?
“不怕,咱们跟着去看看,是他们城里学生先作怪的,我就不信谁还敢杀牛!”
秦凡步子没停,刚一走到田坎边上,远远的就看见浅滩下围了一群人。